关于情怀——献给博汇工作室的诞生
情怀两个字,我在半年前是从来不用的,我一直觉得能把情怀说出来的,不是矫情就是嘚瑟。但我却在我们三人工作室成立的时候想到了这个词。说实在的,作为三名博士,我们都是书斋的产物,我记得上博士的时候,我拍过一张照片是同宿舍现当代博士生的背影,她的左边两排小半米高的的书,右边又是两排小半米高的书籍,她坐守中间,脖子上粘着治疗颈椎病的膏药,双手在啪啪的击打着键盘,不时得翻动着各样的书籍和文献资料,我把这张照片叫做守,那个时候我心里想着,这就是我这一生大概的景象吧。的确守在书桌旁的我们,毕业了,也模仿者扔了扔博士的帽子,接下来顺理成章地进入某个大学,成为了大学的教师,教书的时光刷过了寒暑假,一年又一年,也就习惯了也就麻木了。我们自然把目光定格在那些高大上的C刊上,眼睛盯着名目繁多的项目申报书,拼他个国家社科。这种生活没有什么不对,也没有什么对,这就是宿命,我常常说,这是高校教师的宿命,无论我说出这两个字是怎么样子的心情。
我一遍一遍地讲着《中国古代文学史》和《中国传统文化概论》,也自认为这就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播,在家和大学之间的广大空间,有时候好像是空白,我既不去观看,也不去理会。直到有个事情深深触动了我,无意在一个皮影剧场里面,发现演出的老人非常地苍老了,打听之下得知已然是七十几岁的年纪,在我的脑海里面皮影作为电影的前身又具有浓郁的陕西地方特色,理应具有良好的受众,交谈之下,老人却说皮影传承举步维艰,这样做是为了能够带徒弟,为了传承,否则没人能够用心学,自己的老手艺就断了。我突然觉得读过如此多的戏剧剧本的我,却从来没有想到这些剧本如果没有演出,将是什么样子的境况。老人窘色的笑容留在我的心里,多少次我都给学生们说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,但是作为一个自称的文化传播者,我用心地实践过万里路吗?多年前我博士毕业,我妈妈看着我的论文摇摇头,说看不懂,我还洋洋自得,说这是学术语言和学术规范,但今天我想到这些问题的时候,觉得难道这些能够使得我们当而皇之阻拒文化的传播吗?
我们都自称为炎黄子孙,是因为植根在我们心灵中层层叠叠的文化基因,他们构成着我们思维,也潜移默化地左右着我们的行动,但如果这些文化的基因和密码所依附在文化载体逐渐被破坏、消亡和取代,那么作为内核的文化,又将何去何从呢,皮之不存毛将焉附。如果有一天我的C刊和国家社科的梦想都实现了,可是老人们的手艺却不再能够传承,那个时候的我会是什么样子的心情呢?
我们三个人是一个很微弱的团体,只是希望这个工作室,可以让我们能够为了这份文化的传承下去做一点点事情,尽管现在说出来,我们的这些想法大多数不过是臆想而已,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,总要有一个又一个的人愿意为这样文化传承做一点儿事情,才能让我们优秀传统文化的根脉一直扎下去,深下去。所以我们把工作室命名为博汇,希望能够博聚众人,汇聚力量,照亮前行。
关于情怀,我们相信,星星之火可以燎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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